,这份热闹多少感染了心情略显沉重的丹娘。

待到晚饭用完,她已经好多了。

沈寒天明日便要上朝,用了饭便去书房忙活去了。

他一走,老太太正色道:“方才你怎那个脸子?今日在沈家,他惹你不痛快了?”

“哪儿的话呀,没有的事儿。”

丹娘笑了,想了想便将今日之事与老太太说了一遍。

当着她的面,丹娘的语气可比方才自在得多,有什么香的臭的都一股脑倒给老太太。

老太太瞧她憋了一肚子的话,这会子才算说痛快,忍不住连连发笑。

待她说完后,老人家才不徐不缓地来了句:“你是觉着……你那婆婆这事儿做得不对?”

“对啊,哪有自己的女儿受欺负,当娘的还能劝她贤惠的?这男人要是靠得住,用不着劝,沈迎安自然会贤惠,可就那个杜家的……哎哟,祖母,您是没瞧见,浅薄张狂、无理取闹、毫无礼数……原先还说他不错来着,谁知道啊外头是锦衣绸缎的,里头全是烂掉的黑心棉花!谁穿谁知道。”

丹娘气呼呼地说。

“你这小丫头,横竖不是你家的事儿,你气性这么大作甚?”老太太半开玩笑。

谁知,她却板着脸,一本正经地摇摇头:“祖母,您这话说得不对,您先前教过我,这一家子啊都是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的,原先四姐姐那事儿不也是这个道理?沈迎安是寒天的嫡亲妹子,我的小姑子,这么近的关系如何能撇清?”

“今日那杜华敢当着众人的面给我们夫妻俩难堪,他日他就敢变本加厉地对待我那小姑子,到时候闹大了……我与寒天两口子可是一个都逃不掉的。”

她说着,幽幽叹了一声,“外人不晓得内情,瞧见了多半也要说我们兄嫂不顾妹子,怕也要落个凉薄的名声。”

老太太一阵动容。

她沉思片刻,点点头赞道:“你说得不错,只是这事儿你不好直接出面管,得由你那婆婆出面才成。”

“孙女晓得,这点子道理哪能不懂呢。”

丹娘轻笑,“只是不知道我那婆母能耐得住几时了。”

她口中的婆母如今也不好过。

元宵家宴,本是欢喜热闹的事情,却被杜华闹得很不开心,最后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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